焦文军语速极快,用他的话说是:“说话快、走路快、吃饭快,人送外号Mr.Emergent,因为我是总会计师,所以要总会(总快)。”
跟焦文军相处你会觉得很舒服,因为,他总会有一些花样让你放松。比如,有一次他去讲课。在讲课之前,焦文军说:“我在大学讲话一碰到会计就害怕,所以,如果一会我讲完问大家感觉怎么样?大家就回答6个字:好,很好,特别好!”焦文军就是这么一个幽默的人。
■气 概
焦文军经常说,会计干好进医院,干不好进法院。我感觉给MBA讲课非常的活跃,给我们会计讲课不是那么活跃,干CFO不要紧,千万不要失掉男子汉的气概。
连续11年的超高速成长、强悍“豪赌”的老板作风、敏感的监管政策高压线、复杂的世界各地经营环境……摆在天狮集团副总裁兼CFO焦文军面前的远不止上述这些难题,他的解决之道是搭建一个兼顾业务扩张和财务控制两者动态平衡的全球经营架构。
焦文军帮助天狮集团总裁李金元完成了多年的心愿,利用反向收购实现天狮(天狮集团是一家以生物高新产业为根本,兼顾金融、地产、教育、文化、物流等多项产业的大型国际企业。)在美国OTCBB(Over-The-CounterBulletinBoard,由Nasdaq集团管理,提供场外柜台交易的实时报价系统)上市。作为天狮集团二号人物,焦文军毫不掩饰对资本市场的强烈渴求,在他的手中,已经有一张紧凑的资本市场列国周游图。
焦文军说:“李金元胆子大,机遇好。往前冲,1万个人冲上去,只有他一个人活过来。但在成功后,需要四大金刚来支撑。谁能帮他圆梦?只有CFO。”
于天狮而言,焦文军自诩做了3件事情,组织架构、上市和财富管理。而这3件事不仅奠定了他个人在天狮的位置,而且帮助天狮和李金元实现了多年的梦想,完成了从产业资本向金融资本的惊险一跳。
9年时间,天狮集团从无到有。天狮收入的60%以上来自海外市场。但对于天狮的财务数据,外界知之甚少。2002年,曾对外公布是12亿的资产。2004年胡润公布的百富榜将李金元的身家排在第6位,数字是60亿。
其实李金元的身家何止美国一个上市公司?“还有200多个公司的资产没有算上,因为我不敢搞太大,搞太大人家会盯着我。”
从焦文军2001年5月加入天狮以来,天狮几乎呈现几何数字发展。在中国国际金融论坛上,焦文军的演讲被多次打断,他呼吁中国的CFO应该觉醒和崛起。
更重要的可能则在于,焦文军给天狮设计的全球组织架构和全球财务控制系统,包括一整套科学严密的组织,不仅为天狮避免了传统意义上的大企业病,也为今后三到五年的平稳高速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
据一些接近焦文军的人士说,焦在国家会计学院及多种场合演讲的时候,北汽福田、中国药业集团等一些国企大佬的财务总监也纷纷上门求教。“台下他们是长辈,台上我是老师。”
■三 功
在焦文星所做的3件事情当中,首推管理架构和财务控制系统。 焦文军反复强调了一个全球战略的概念。 天狮销售到非洲的产品,因为非洲没有贸易开发区,所以一般都发到迪拜自由贸易区中转一下。 在没有保税区的地方,则要争取税收优惠的政策。
另外的例子就是创新,天狮在俄罗斯业务非常好,那块市场连安利都打不进去。但在俄罗斯实现的利润,按照当地规定不允许返还,而只能再投资,否则就课征高达50%的资本利得或者20%的利息税。
怎么办?来一个“新置换”洲与洲,大区和大区之间置换贸易。比如,天狮在俄罗斯卖高钙素,卖了以后赚50%的利润,坐飞机到西伯利亚一看,原始森林太多了,换成木材,然后在天津找下家,因为国内市场好,运到黑龙江就被人抢跑了。
金融因素也是非常关键的。必须分析各地的汇率风险、利率风险,合理利用金融衍生工具。而这些方面,都必须站在全球的高度,又要考虑到不同国家的文化背景。
以上这些,焦文军都把它整合到一个全球组织系统之中。
比如保税区、BVI等的应用,纳入一个全球税务筹划之中。整个的组织系统则由全球ERP系统来完成,这个系统横向的是公司治理结构,纵向的包括信息管理系统、绩效系统、研发系统、物流系统、税务系统等等。
焦文军认为,围绕这个系统的核心只有一个,就是价值最大化,因而它们都是为了财务控制而服务。焦文军特别提到要对财务 流程再造,这里面有一个“一二三一”的创新点。 所谓的“一”便是价值最大化,此为CFO的意义所在。 所谓的“二”是指两个手段,其一是电子化系统(包括全球支付系统),其二是预算系统。 所谓的“三”是三个具体方法,分别是内控系统、预警系统和绩效考评。而最后的一个“一”则是战略,即全球战略。
盘点一下焦文军的思路,分明是一个以规划师的身份建立一个全球系统,然后利用个中子系统将老板的意图执行下去。而这二者,也正好将现代CFO的规划和执行这两项职能完美地整合在一起。
“我这是先结婚,后恋爱;先上市,后融资。”焦文军说,现在我们训练得差不多了,我开始准备融资了。”
如果说全球ERP系统是让天狮的产业资本得以最大化发展的话,那么进入资本市场则是为天狮下一步积蓄力量。
在天狮美国上市公司股本中,李金元持有其中92%,3%由包括焦文军在内的三位高管持有,另外5%则由投资者持有。最顶峰时,焦文军的身家达到5000万人民币。
去年9月天狮生物发展有限公司反向收购时,美国OTCBB上市公司SGKA表现如同鸡肋,股价仅3美分。而斯时的收购主体天狮生物,总资产不过4亿,净资产不到2个亿。
但这二者结合之后,SGKA原业务被天狮生物取代,其股价即迅猛攀升,最高时曾涨到12.5美元,为初始的400多倍。按照天狮生物总股本7200万股,乘以每股市价,其市值达到七八十个亿的人民币,这个数字相当于上市前的35倍。
根据焦文军最新的说法是,此后,天狮将移师美交所,进入主流市场。
他说,得一步步来,如果融资过早,拿了钱要对股东负责的,最主要的是要有效益好的投资项目。如果暂时不融资,就可以借此机会完善公司治理。把自己培训好,再融资不迟。
据焦文军透露,天狮目前正在和加拿大帝国银行谈融资的事情。而在记者采访他时,他和他的助手在上海正和南非银行商谈到南非上市的计划。
截至2004年11月19日,天狮在全球拥有十大战区,除了大中华区域外,海外九大战区分别是总部在俄罗斯的俄罗斯区域、总部在乌克兰的乌克兰区域、以德国为总部的西欧区域、以俄罗斯为总部的东欧区域、以马来西亚为总部的东南亚区域、以哈萨克斯坦为总部的中亚区域、以美国为总部的北美区域、以巴西为总部的中/南美区域,以及包括西非、南非、中北非和中东在内的非洲区域。
根据焦文军预计,明年天狮总营收将达160亿,其中100亿在海外,60亿在国内。
除了组织系统和上市安排之外,焦文军认为自己做的第3件事情最有创意,就是被海外那些私人银行觊觎已久的私人财富管理。李金元的先知先觉加上焦文军的敢作敢为,让天狮抢了个先机。
中国目前尚未有遗产税,所以中国的第一代企业家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话题。比如,焦文军发现,海外的富豪比如李嘉诚等如何规避财产风险和财富管理,都有一整套的制度。
李金元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李金元被巧妙地隐藏起来,天狮控股集团注册于BVI,而BVI上方的母公司,则由汇丰信托出任。
根据这项安排,无论李金元出现何种异常情况,他的受益人都会根据汇丰信托将他的资产完整保留。
“以前很多民营企业家认为,只要移民就可以。但财产怎么办?移民只是身份变了,还是不能把财产带走。”焦文军说,“移民在英美法系是可以的,但在大陆法系还不行。”
这就是天狮的焦文军,这个刚进不惑之年的CFO的职业之旅就是一个带有传奇色彩的故事。在这个拥有博士学位和美国名牌院校MBA的学者型CFO身上,你仍然可以看到洋溢和挥洒的激情,可以看到他周身的男子汉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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